姜邈懒得多解释。
这种时候说再多,在他们眼里也只是欲盖弥彰。索性直接不说。
有人去外面将贺政南喊了进来,他身上的烟味还没消。
结束完那天的婚宴,新娘子说姜邈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另外找个人送她。
姜邈说没事,她带了司机。
从这里回家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加上这个点堵车,快两个小时才到家。
屋子里灯还是亮的。
姜邈看时间,按理说这个点家里的阿姨早睡了。
忘关灯了?她心存疑虑。
怕吵醒他们,姜邈放轻动作,开门开的小心翼翼。输完密码将门推开,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周屹川。
这个点连晚间新闻都结束了,只有午夜剧场,放着不知所云的电影。
姜邈有些意外,这人没工作时一向作息稳定。更别提熬夜看电视这种幼稚举动。
她换鞋的同时问他:“你不会特地在这儿等我吧?”
周屹川没回答她的问题,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了,反问她:“喝酒了?”
姜邈点点头:“喝了一点,没事。我心里有数。”
这个一点真的只是一点,那些同学清楚她的酒量,没有勉强她。
姜邈换好鞋子进来。今天累了一整天,五点起床去酒店化妆,拍摄了一上午,下午又参加婚宴。
时间线安排的严丝合缝,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给她。
姜邈上楼回房,随手将包包一扔,又脱了外套和身上的衣服,换上睡衣。
她先把妆卸了,洗了脸出来。看到周屹川在给她收拾房间里她换衣服留下的狼藉。
她敷着面膜坐下:“苏悦今天问我怎么不和你一起过来。”
周屹川的动作停了停,垂眸看她。
姜邈自问自答:“我说你不会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但她就是突然,很想和他说点什么。
哪怕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对话也无所谓。
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去,他声音低沉,突然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去。”
两人此时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中间虽然留了些距离,但隔的不远。姜邈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不算太淡的酒气,也能闻到周屹川身上那股清冽干净的檀木香。
两种气息混合在一起,仿佛形成了某种奇特的化学反应。
比酒更容易让人溺醉其中。
太异常了,现在的她,以及现在的氛围都太异常了。
好像住进一个巨大的蒸笼里,时间越长,来自四面八方的热气就越难忽视。
她突然有一种想要脱掉全部衣服的冲动。
掌心同样不受控地沁出汗来,她将其归功于屋子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