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抿着唇，眼睛里有痛苦还有难堪。

他不知道呦呦的父亲是谁，

不适期那天，他睡了一个男人。

恍惚间，觉得那个人是霍天境。

后来他发现怀孕，找到霍天境询问才知道那晚的男人并不是他。

他身体不好又是高龄孕夫，医生不建议他打掉孩子。

莫永只能生下呦呦，

这些年他不怎么回京都，也是害怕这事被霍行舟知道。

毕竟霍行舟和呦呦年纪相差太大，

他怕霍行舟没办法接受这个弟弟，同时也没脸见儿子。

在外面乱搞，搞出一个孩子，这事传出去会影响霍家和霍行舟的名誉。

莫永垂着眼睛，眼神里的痛苦太过明显。

霍天境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他握住莫永的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我把呦呦当成自己的儿子，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呦呦不是你的儿子，你也不用来做这个便宜爹。”

莫永把手缩回来，瞥过头说：“抽时间去民政局，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

霍天境目光震动：“你说什么？”

“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离婚更合适。”

莫永这个人很固执，认定的事会一条路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他认定霍天境，当时不顾家里人反对毅然决然的和他结婚。

明知道霍天境心里有别人，他也要一脚塌进这个深坑。

他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

只要他坚持下去，总有一天霍天境能够被他打动。

可事实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心冷的就像是石头，不管怎么努力都捂不热。

“我知道他在京都，你和他一直都有联系。”

莫永眼圈红了，他控制住横冲直撞的酸楚，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你当初和我结婚，是因为我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从始至终，你都把我当成他的替身。”

霍天境皱眉，“你知道他不是一天两天，为什么今天突然提起他？”

“我只是想提醒你，没必要在我们的婚姻上浪费时间。”

莫永抿了抿唇，把满腹酸楚咽下去：“我们离婚，你可以去找他。以前是我太自私，霸占着你。如果我当时没有缠着你，你和他应该早就在一起了。”

霍天境语气里透着烦躁：“这么多年了，这些事你改忘记，以后不要再提起。”

莫永嘴巴抿的紧紧地，绷出委屈的线条。

霍天境想说他几句，

但看他这幅表情，话到嘴边又变了味道，多了耐心和温柔：“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

莫永吸了吸鼻子：“你喜欢他。”

“那是以前。”

霍天境摸了摸他的脸：“现在不喜欢。”

莫永不相信，

那个人是霍天境心底一道皎洁的白月光，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

“霍天境，离婚吧！”

莫永不是冲动行事，他经过深思熟虑：“呦呦的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会影响阿行的名声，别人会议论他爸爸私生活不检点，会把我的事与他混为一谈。我不想因为我，让他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也不想把呦呦牵扯进来。”

霍天境：“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

“没有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