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笑的坦荡,目光却不停的往她身后瞅:“给你送户口本啊。我又没事干怕你急用就坐车过来找你了。
这地方真不错,下了公交车再走十几分钟就到了,环境也好。”
谈笑间她就走进了院子,把包放在桌子上,细细慢慢的瞧。
跟她爹一样,文秀也是富二代出身,她从没住过这种乡下小屋。
就连生意覆灭,最艰难的时候住的都是城里的房子。
她对院子里的苹果树、葡萄架、角落冒出来的蒲公英,乃至小鱼之前暂住的腰鼓水缸都非常好奇。
君翎连恋爱的事都没来得及给父母说,这下直接有了孩子,她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会儿又是着急,又是怀疑人生。
就跟锯嘴的葫芦一样,紧张兮兮的看着母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高悬的剑终究要刺下,等文秀看完院子,就开始拷打她了。
她斜斜的靠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开口就是:“你后面藏得什么?”
君翎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几岁因为好奇心弄坏母亲珠宝的时刻。
下意识不安的摇头道:“额……不重要。”
文秀眯起眼睛,“拿出来看看。”
她的动作依旧闲适,表情也很淡然,但君翎就是知道如果自己不拿出来,她下一步就会过来夺。
她妈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过的顺风顺水、毫无波澜,被姥姥姥爷还有她爸宠得骄纵的很。
有时确实会是那种不会顾忌其他人心情的大小姐做派。
反正迟早要说的,君翎把画着草莓团的奶瓶拿到面前:“奶瓶。”
文秀当即哈哈大笑:“哟,老大个人了还用奶瓶喝水,你们这些艺术家真够奇怪的。”
怎料君翎摇了摇头,目光沉静道:“这不是我喝水的瓶子。”
在文秀皱眉的间隙,她继续道:“是我女儿的奶瓶。”
“啊?”因为从未想过君翎结婚生子的事,文秀大脑第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等君翎又说了一遍:“我女儿的奶瓶,我正在烫呢,你要不来帮忙?”
她才反应过来。
文秀整个人就跟应激了一样,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叫道:“你还没结婚哪里来的孩子啊?在这儿说什么胡话!”
她的女儿她最了解了。
从小到大都对人类无感,一心扑在艺术上的人,怎么可能有孩子嘛!
从老妈那里拿回主动权后,君翎反而彻底放松了。
她嘿嘿一笑,脸上都带着股幸福人士特有的傻劲儿。
“是我老婆生的,我大概是个同性恋吧。”
从文秀一进门,青麟就慌忙竖起了耳朵。
听到这句话,她的眉头终于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