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花又开口道:“又或者……我们去问一问贞慈娘娘吧。”
“哎,这是可以问的吗?”叶妆十分惊奇。
她一直以为贞慈娘娘是个概念。
怎么听她的意思,难道真有其人不成?
小梅花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叶妆的尾指上,“你留下,海月跟我进去。”
……
自从海月上岸一来,两人分开的时间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是24小时在一起。
随着海月被小梅花带走的时间越来越长,叶妆越来越觉得不适应。
原来有人陪伴时,孤独这么容易被驱散。
而陪伴自己的人离开时,孤独也会被无限放大。
叶妆甚至没办法去想海月她们在庙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光是让自己在安静到无法逃出的黑夜里保持冷静,就用尽了她的全部心力。
第一次,叶妆心里萌生出了也许,跟海月越过那道界线是件坏事的想法。
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会担心失去。
本身她不是这么脆弱的人,但现在却隐隐有了分离焦虑的症状。
叶妆长舒一口气,走到贞慈庙门口,借着门前灯笼幽暗的光,静静的等待着。
而一墙之隔的地方,乌庙祝抱着黑猫斜斜的靠在贵妃榻上。
她的一双眼睛变成了纯正的银白,在审判着这只来自于大海的水母。
海月见过浩瀚的海,广阔的天,但那都是没有生命的无机物。
而乌庙祝请上身的正向情绪集合体,却像宇宙一样辽阔,充满了无法抵抗、无法逃离的威慑力。
贞慈娘娘很喜欢小梅花这只猫儿,抱着揉了好一会儿。
才望向在庙里恢复成人形的海月:“叶妆身体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你。
人妖殊途,你非人的一面没办法收起,就会不断蚕食着她的身体。按照你们现在的拥抱强度,恐怕明天就是最后界线了。再多一天,她都会不正常出血。”
海月设想过一万种原因,但独独不信是这个。
她皱起鼻子,露出令人可怖的凶相:“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她!我对叶妆很温柔,无时无刻没有检测她的生命状况!”
海月的表情是凶的,但透水色的眼眸却透着怯。
自从叶妆意识到自己生理期推迟后,她找了一万种方法去解决这件事,但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此时是正常的。
除了……
身体里积攒了太多太多独属于自己的气味。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贞慈娘娘,她只是平静的笑着,说出的话却让海月十分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