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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

沈惊澜言简意赅地命令。

然后她就从小孩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大概意思是“现在做牛做马的时间要这么早了吗?”

岐王差点被她的眼神逗笑了。

不过却绷住了神情,用长靴碰了碰她的膝盖。

……

叶浮光还带着刚醒的恍惚,做事慢吞吞的,但满脑子都在想一句话:

钱难赚,屎难吃。

老祖宗诚不欺我。

她好像有点不太能胜任这份年薪百万的保姆工作了,果然,人要有自知之明。

小王妃委屈巴巴的模样,全部落在了沈惊澜的眼中,她轻“啧”了声,本来还想再逗逗她,这会儿却被小孩儿过分会卖惨的可怜样子弄得心软,出声让外头的婢女进来伺候。

车夫驾着马车,缓缓使出宫门前的大道。

叶浮光陡然又不必做事了,还以为是做得不好,又坐在那里巴巴地抬眸看她,沈惊澜被她这幅柔弱可欺的模样惹得眯了眯眼睛。

想起来刚才在朝会上,沈景明为了不听那些朝臣争执,拿她做笺子去阻碍那些臣子的话。

靴子取下来,婢女替她擦干净脚掌、重新替她穿上罗袜时,她忽然动了下,白皙的脚掌踩在了叶浮光的大腿上,然后可有可无地动了动,像是在找哪个位置搁脚比较舒服。

小侧妃:“!”

她忽然红了脸,看着沈惊澜的动作,发现这位岐王虽然身上很多伤,但脚背、脚踝到小腿倒是没什么痕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常年穿着盔甲和衣裳,也没怎么晒到太阳,躺了这大半年,汤汤药药养着,肌肤还细腻很多。

这样当着曲画的面就和她亲昵,她整个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好痒。

她不事重务的大腿侧,筋骨都不发达,被沈惊澜的力道弄得痒得不得了,好像想抗议,却又没地方躲,磕磕巴巴地喊了声,“……王爷?”

沈惊澜漫不经心地垂眸看人。

仿佛这样反复逗弄小狗的人不是她。

“嗯?”

她出声道,“这么娇气?让本王搁会儿都不成?”

不是。

叶浮光说不出话,只能面红耳赤地摇头。

结果沈惊澜又仿佛突然懂了她的抗议,抬起脚,用脚尖顺着她的腿线,慢慢往上挪了挪,在她腰腹间转了转,雪色都被她浅紫色的衣衫挡住,有种隔着衣裳、朦胧似水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