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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设想中的,不肯伤她、甚至怕到犹犹豫豫不愿意咬下去的场面根本不存在,这只小狗崽子,第一次种露水引,就见了血。

——还大有一副要将她信腺也咬破嚼碎的模样。

沈惊澜疼到手背青筋都浮现,陷入极度的忍耐中,脑海中闪过一万种近身战时将敌人都身上掀下去的动作。

每一种都是反夺人性命的。

就在她容忍到了极限,即将有动作的那一刻,方才只是溢散在周围,只是狂暴席卷,却并不特别针对她的那些风雪,终于姗姗找到占领的目标,齐齐朝她的伤处倾覆而去。

欢欣鼓舞地钻入她的后颈下。

从前在战场上摔下马、断了好几根骨头的沈惊澜都没忍住这疼痛。

她掩在枕面上的凌乱鼻息里,不自知地冒出了浅浅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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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做得太过分了。

叶浮光舔舐着唇角的血痕时,脑海中仅剩的理智小声叭叭着给她科普血液里含有的细菌和病毒,但很快就被她抬头时看到的景象给压了下去。

她见到沈惊澜被凌乱青丝遮掩的面颊上,一眨不眨的漂亮凤眼下,那点淡粉色的旧痕早就变成了胭脂色。

而且还有很浅淡的水痕。

“!”

完了,她不会是太狠了把沈惊澜给咬哭了吧?

这、这是不是也算伺候得不好啊?

她这只是尝了尝荤的味道,还不算真的开荤,该不会要被岐王一怒一下关进那些偏僻小院里,从此失去宠爱吧?

短短的时间内,叶大学生头脑风暴,试图找出应对面前难题的pnabc,不过这一切都在沈惊澜从那阵疼痛里缓过来,回头去看她的时候停滞。

方才被那凛冽信香侵入时,沈惊澜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面前的视线在反复模糊与清明之间更替,甚至耳边也断断续续地能听见小孩的呼吸声。

还有紧紧拥抱她的,激动的心跳声。

明明只失去了视力不出半个时辰,她却好似许久没见过这内殿的一寸一木,盯着锦被上绣样花纹细腻的针脚走向发怔。

等回过神的时候,因久未眨眼,眼尾就如呵欠时一样冒出点水光。

然后。

她就在眨掉这点模糊水痕的空隙里,看见刚才还在她身上逞凶的小野狗,又恢复成那副人畜无害的兔子模样,甚至更夸张,唇角上还留着点血色,就已经鼻尖发红,眼眶也红红地看着她,可怜又无助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