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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她想,当时下针应该更重一些的。

“管好你自己,”她冷淡地说道,“再失眠几个月,你早晚走在我前面,到时可别让我在这监牢里给你送终。”

叶浮光:“……”

她表情逐渐从空白变成疑惑,最后变成诚恳的求知,“你医术这么好,就没想过给自己治一下吗?”

叶渔歌冷笑,“我身体无恙。”

“不,你有恙,”叶浮光点头,观察她半晌,很肯定地下了结论,“你这张嘴太毒了,要不我帮你给它扎两针?”

……

姐妹俩的斗嘴大戏让周围抻着脖子、已经习惯那个高冷美人所在的监牢日日有大鱼大肉送入的狱友很是着急。

他们心想今天这位美人谈得时间未免也太久了。

谈就谈了,偏偏不吃饭,那美味多冷一刻、都是暴殄天物,眼尖的早就看出太清楼的徽计,知晓这位冷美人一贯没什么口腹之欲,这些都可以分给他们,所以将这美食看作囊中之物。

就在胆大的忍不住想腆着脸讨要时,忽然又听叶渔歌话锋一转,问道,“为何失眠?失宠了?”

既然岐王已醒,虽然叶渔歌没见过岐王,但她的故事家喻户晓,自然能猜到那位是什么性子,就叶浮光这蠢钝、轻浮、花心,甚至一贯以自己为中心,不懂讨好别人的样子,估计得吃不少苦。

叶浮光:“?”

她看起来很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不过盯着叶渔歌那张冷酷神医脸,过了几秒钟后,神色里又写满了“这可是你要问的”那种勉为其难。

她嗫嚅片刻,觉得面前这位是大夫,自己又刚好有点毛病,不应当讳疾忌医,于是直接道,“你也知道的,我信腺从小就发育不良,没有信香好像不太方便,有没有什么方子能治一下啊?或者平日里吃点什么能补补也行。”

毕竟沈惊澜看起来真的好像需要这个香味的样子。

大概是……一种类似于晚上睡觉要点香氛的情调?

对叶浮光而言,在这种场合里问信腺就犹如自己手脚四肢受伤,问问大夫怎么包扎,没什么羞耻感。

但对于其他在旁边的狱友来说,就并非如此了!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从四周响起。

明明这位岐王侧妃衣衫、发髻都挡住了后颈,可是此刻他们的目光却仿佛能够穿透那华贵锦缎,再看透上面漂亮的蜀绣,直直打量到里面肌肤下的信腺位置。

这会儿没人惦记那口吃的了,在如此劲爆的八卦面前,人人都在栅栏后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这个花了钱进来找亲戚治阳痿的乾元到底是如何模样,甚至还有不少人能脑补出来那岐王府愁云惨雾的夜生活。

毫无疑问,从今日开始,此后一个月甚至半年里,殿前马步军司狱里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八卦第一名肯定是:

震惊!岐王侧妃重金探监神医,秘求阳痿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