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这是?”
吉祥回来向她禀报挖野菜的进度,说明今晚不光可以包饺子,还可以做凉拌野菜、荠菜炒鸡蛋等等,询问她是否要让膳房多整些样式,得了回答时,临走却发现自己被一股力道给拉住。
满面通红的叶浮光:“……”
她看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拽住吉祥衣角的右手,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出声,“你衣服面料不错。”
“谢王妃夸奖,这是郁管家给府中……”吉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只手又沿着自己的衣角往上,就在即将碰到她腰身的一刹那,“啪”一声响!
叶浮光左手打在右手手背上,将它拽了回来。
“晚食就让膳房看着办,我不挑我都行。”她语速飞快地答完,对她露出个不失尴尬、佯装镇定的笑容。
吉祥沉默了几息。
出门时,她看了眼从旁边回廊下走过来、换了身新衣的如意,“王妃方才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如意想到回来路上的场面,仍有些心有余悸,“方才回来时她走着走着突然开始扒自己衣裳,将我吓了一大跳,然后就来拽我衣袖,偏偏还同我道歉,我看她那样子……莫不是中邪了?”
吉祥立即皱眉瞪她。
“这话不许乱说,哪能这样编排主子?再者,你我皆是中君,王妃是乾元,若恰好是那——”她说到一半,眯了眯眼睛:“难道主子是情期?”
地坤有信期,一旦发作,便容易勾出乾元的情期。
可是。
也没听郁管家身边那两个丫鬟提及王爷出的状况啊。
如意年纪小,方才一时没想到这个,而今恍然,“方才在那‘听雨声’院子里时,主子就问我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难道是咱们府中的地坤……?”
……
她们俩尤在猜测。
叶浮光却快不行了。
之前猜到那是苏挽秋的信香时,她还没想过这朵带刺的玫瑰这么毒,散发出的致命吸引力跟嫁入王府那晚闻到的沈惊澜信香全然不同——
她本来想着,自己虽是个女的,可在这书中是立于食物链顶端的乾元,即便是中了什么情毒,也不至于和地坤一样身子发软,热且无力,但应该也不会像那些男性一样,欲火焚身,非要发泄出来才得了。
不知是作者没设定还是剧情因素太强,现在她跟原主一样闻到了苏挽秋的信香、却不想纾解,于是现在就成了这幅模样。
没有凶器的她,右手变得如此不正常。
不管是看见中君还是地坤,都仿佛有自我意识,开始当流氓。
就她坐在床沿边的这点功夫,右手又摸索着往蚕丝被底下探,叶浮光瞥见,又一下拍在自己的右手背上。
“请你不要到处戳戳。”
“你疯啦?对义母做这种事?想孝死我?”
她骂自己被打到红通通的右手。
那只手血管有些发紫,俨似将身上的热度都集中,被她骂得安静了一瞬,然后并拢食指中指,开始像啄木鸟一样“笃笃笃”地戳床板。
叶浮光:“……”
啊啊啊她不活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