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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何时认字了?不对,二小姐何时有这般闲心同大小姐闲聊了?从前她俩见面,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定要掐起来,这会儿使唤去找老爷和新夫人的仆役,都该跑出一里地了。

廊下阴影处,几个路过的洒扫下人有揉眼睛的、掏耳朵的,还有使劲晃脑袋的,最后对视一眼,纷纷得出结论:

肯定是大小姐在王府压抑得太苦了!

还有二小姐即将参加的科举太难了!

所以这俩都变态了!

叶浮光感觉到奇怪的视线,还以为是叶荣回来了,抽空睨了眼,没看见动静,便重又回头道,“那我来问最后一题。”

叶渔歌早察觉到那些迷惑眼神,却没搭理,而今便冲长姐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问。

“现有一病人,脉象如……”叶浮光谨慎地思考着,在沸腾和急促想了想,发现自己会的医学术语实在不多,选择摆烂,“脉里仿佛有刀兵之戈,锐利似刃,脉弦也紧,如触刀刃……”

描述的时候,她又想到沈惊澜躺着的模样。

只能说不愧是大将军,连生病昏迷,血脉里都流淌着杀气。

她只说了脉象。

因为在入赘去王府的时候,沈惊澜就已经是那副模样了,叶浮光没见过她清醒正常时的模样,也只相处了短短两天,照顾人的事情郁青始终也不肯假借她的手,最后也只能干巴巴地补上点平日吃的食物。

听她说完之后,叶渔歌扬了下眉头,神色变得古怪:“你什么时候改了性子,还肯翻医书了?竟还让你知晓这十绝脉?”

这次叶浮光是真的茫然,“什么脉?”

叶渔歌眉头拧紧,“你不是看的医书?那就是旁人给你出的主意,又或者你哪个损友得了这绝症,让你来我这里撞南墙?”

“……”

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想到沈惊澜如今的名声,叶家选择把她这个小废物、而不是能去科考的二女儿送走,就已经是答案了,叶浮光在不知道叶渔歌对岐王的态度之前,不好暴露病人身份,只能含糊应下她最后一个猜测:

“怎么就叫撞南墙?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者当有仁爱,心怀天下,叶渔歌,你心胸应该开阔点。”

她站上了道德的制高点。

却只得了这同父异母姐妹的一声冷哼,“七级浮屠,你给我造?”

叶浮光还真想了想,“你要能给个方子把人治好,她应该能给你造。”

……吧?

可惜就这样,叶渔歌也不肯买账,“不必,无功不受禄,你若是拿了那人钱财,也趁早退回去,免得来日人家家眷打上门,骂你连棺材本都骗。”

叶浮光:“?”

她有点急,“不是,你都没看,你怎么就不试试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