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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诡谈 野狼獾 1775 字 10个月前

“为什么?”沈括警觉道。

“弥勒教已经散了,我要走了,从此离开这里。”小苹走回到石桌边坐下。沈括赶紧坐到石桌另一边。

“去哪里?”

“去世外乡野里。”

“大姐不是讨厌农庄日子?不是说下半辈子都要在京城?”

小苹又漠然看着沈括一会儿:“如今这里已经容不得我了。”她说着用手撑住头,似哀怨状。手上长袖滑落,露出一截藕一样白嫩手臂。手臂上缠着一节丝巾。

“大姐手上的伤可见好?”沈括问道,再次换来一次长时间的僵持。

“我是说,上次在那驸马府,你的手臂被驸马抓伤。现在好些了没有。”

“已然好了许多。”小苹缩回手,袖子落下挡住了丝巾。

“大姐走也好,毕竟开封府已经下了公文,若被抓到恐怕屈打成招,难免秋后问斩。先保住性命,只要将来案子得破,还可以回来。”

“承蒙公子好意,这次我与我心爱之人一起走,从此不回来了。”

这一语轮到沈括僵住,一时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他心里想:哪儿又冒出一个爱人?

“我来,其实是告别,弥勒教既然穷途末路,你或许也可以安心备考了。忘却我这个勾栏里大姐吧。”

“事情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沈括感到奇怪,小苹想的竟然和朝廷差不多,都觉得事情了结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喻景失了开宝寺下巢穴,恐怕也没有人跟他了,他若识相就该隐姓埋名,如我这般,找个村庄从此隐匿起来。”

“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可知还有什么人能帮他?”

“也许还有一人,正是四卦主中最后一人,我也未见过,那人连假名字都未留下,也有说其实当年贝州城破时已经死在乱军中。”

“也就是说,他真的再无余党了?”

小苹叹息一声,然后又说:“我只听说,他离开余党时还说:祈既是难、福便是祸、祥就是劫、瑞也是灾。”

“这又是什么哑谜?”

“大概是认命了吧?既然这桩公案了结,也当告辞,公子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