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即便是驸马也是一肚子的疑问。
“大师,在下想要请教,即便两琴相合,为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此事,我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啊。然而其中必然有道理。”和尚脸色一转变得深沉,显然也是因为想不到其中道理,“也许数百年后,其所以然可以为人所知,一窥究竟,哎……”
他叹息一声。
“看来确实深奥啊。”驸马道。
“刚才驸马都尉说,人与琴隔着千年,能得弹奏便是缘分,依我看,成双相匹的两张琴,也便是它们的缘分。”
“好好,今日大家有缘,不如在这里小酌几杯。”驸马笑道,“来人,去备下酒宴,再给裴老板准备几张软乎的垫子,也好同坐。哈哈哈哈……”
驸马大笑着走出了屋子,裴老板苦笑着跟在后面。沈括与和尚两人相视无语,沈括觉得怀良突然有些陌生起来,他似乎有些故意躲着自己,若不是今天自己误打误撞到了驸马府门口听到琴音,也不会知道他来过这里,探究到了这步。
随后一场欢宴,席间谈论的都是小苹的事情。虽然包拯下令封锁消息,但是要在开封保守这样的秘密简直开玩笑。驸马已然知道消息。
驸马也在席上慨叹,没想到小苹竟然是弥勒教的妖人,果然那天花妖从画上下来害人还是有法术在其中。
坐在对面的沈括与怀良相视一笑,也不多说。那裴老板坐在几层垫子上,比这里所有人都高出一头,坐相实在有些可笑。
吃完饭,沈括以为没事了,不料裴老板似乎还有什么想法,没有走的意思,还是拼命拍驸马马屁,并且不断将话题向驸马最得意的水墨丹青方向引。
驸马被拍的舒服了,又借着酒劲也是说了几句大话,自称如今天下画师,能点拨自己一二的高人,想来已经不多了。
裴老板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又有下文。
“听闻驸马都尉的生花妙笔曾惹得龙颜大悦,进而得赏赐了当年张僧繇那支点睛化龙的神笔,可有其事?”
“呵呵,我本心不好张扬,也少在高人面前吹嘘自己丹青技法如何,或在人前卖弄过张僧繇的那支神笔,更不曾提过当今官家是我的本家舅舅,却无奈还是被你们知道了,好生违拗本性。”他醉眼惺忪笑道。沈括见他得意洋洋,根本不像不好张扬的样子,而且也不知道这驸马是不是忘了,上次还在自己和徐冲面前展示过那支秃笔,谈何从未提过这样宝贝。
“原来真有此物?”裴掌柜故作惊讶状。
“那还欺瞒你们不成?确是当年为官家献上一幅《瑞鹤图》而得官家御赐的。你们看京城内外大户人家都在逃离,为何我却不搬走?”
“是啊,为何?”裴老板附和着问。
“因为有这支神笔在。即然可以点睛成龙,也必然也能驱邪避邪。呵呵,你们也知道,那日小苹在这里弄邪术。却不知道后来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