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森严。”
“所以今日只看,怀良师傅刻的章是否有用了。”徐冲笑道。
“你说的我倒有些紧张起来。”
“其实也无碍,规矩虽然森严起来,然而门口把着的黄门还是那几位,并不仔细。”
“何以见得?”
“还记得我那弟兄王胜?他便忘了腰里悬着那西羌链锤,进宫时被黄门见到问是何物,一时情急就说是带在身边的暖炉。那黄门没多看两眼就放行了。你想,世上哪儿来这么大暖炉,想来那黄门个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
“哎,也未必是那黄门没见过世面。我却知道有这样的暖炉,就这般大。还个名头叫做卧褥香炉,可以放在褥中或身边,不管如何动,其中炭火盛与铁展里,炭火居中辗转而不翻覆。然而外形却正是这西羌锤模样所差无几。”
“炭火始终居中,还能辗转而不翻覆?如此神奇?”
“确实神奇,可惜只见图纸,未见过实物。司马相如《美人赋》里写:金鉔 薰香,黼帐低垂。这里金鉔就是那这炭火不翻覆的暖炉模样。我想,那黄门怕是见过宫廷里这些东西吧。”
“嗨,也许那小子走运了。来,吃些炊饼。”徐冲承认自己听不懂,索性先吃饭。
沈括也抓起两个炊饼吃了起来。吃完了与徐冲出门前往皇宫前左掖门。
一路上市面林乱,开张的商铺比昨日又少了一些,也并无多少商贩还在做生意。
沈括还想顺路去一趟大相国寺带上怀良,但是时间有些来不及,再者徐冲提及,今日宫里三教法会,凡和尚老道跳傩舞的都走右掖门,殿前司的马步军走左掖门。其实也并不同路。
两人驰马从御街马道过去,看到高耸的白矾楼上,冷冷清清,再看门口,正有开封府的差人给大门贴上封条。
“看!这京城第一的酒楼已经查封。”徐冲道。
“何故查封了这店?却是什么道理?”沈括有些不忿,实则这些事情关他不着,但是他心里知道,若不启了封条重新开业,小苹便不能返回。
“要什么道理?在皇城对面闹妖精还不是道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