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拆开看看其中玄机。”
“此乃天煞邪祟,只是目下白昼阳气重了,才暂做蛰伏却并未真死,我在楼下就感觉到了一股冲天的邪气,万万留不得,留不得啊。”
老道说着四面乱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眼看到院子里几棵桃树。
“我这就命徒弟们砍棵桃树南面枝条,劈做柴火,垒起烧了这东西,从此绝了后患。”
“道长道长,且听我说,此物不可烧,要留着做证物。”
“这邪物如何能做证物?”
“如何不能做?只是一根木头而已。”
“它现在不动,并非已死,只是因为日光压制。待到夜间,罡气衰减,阴气聚集,就很难说了。”老道厉色道。
沈括意识到,无法在李承庵的理论框架内与他争锋,此事只能抬出老包了。
“道长,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包相公叮嘱若损此物一分一豪,可与同谋论。这干系都担待在我身上,请道长恕罪则个。”
老包从未说过,搞坏这个傀儡就等与同谋这样的话,不过此时也顾不上了,先借老包虎皮,唬他一唬。
“哎……包龙图全不知敬畏鬼神,不知道天高地厚,”李承庵扼腕叹息道,“也罢,我自去找师尊张真人言明此事,不过今日怕不成了,家师还在玉清昭应宫参悟天书,只等明后日再请师尊到驾前论此事。必不让存中担这干系。”
“多谢道长。”
沈括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这么留着,恐夜间见罡气消散,怕要阴魂归位闹将起来。我留下七道灵符先镇住它,免得夜晚蠢动。”
也不等沈括说话,这李道长从窗口探出头叫上徒弟。这些徒弟还都带着家当,当场取出了黄纸朱砂。道长当场封箱祷告,再踏罡步斗,最后用朱砂笔写下几道符咒,贴在这木偶前额后脑,胸前背后四肢上。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吩咐徐冲找来一条铁链将傀儡团团锁住,又加了一把锁,取了根随身带着的黄色蜡烛在锁上烧了烧,沈括也看不懂施的什么法术。锁的钥匙老道自己带在身上,也没留给沈括。
完成这一切,老道带着徒弟要走,大概去玉清宫找张真人评理去。临到楼梯口,又回转提醒,那傀儡身上虽有七道符咒封住它神魂,却万不可掉落。尤其额头上这张,闭住了顶窍,是幽魂出入的地方,更是万万分的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