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多少钱?”和尚问那妇人。
“这支寒梅春花,是玉毫簪。所以贵些,二百文。”妇人道。
“好好!”沈括赶紧掏钱给了店家,却又心声疑问,“大嫂,却不知为何又叫玉毫簪?”
“我一个妇道所知不多,当初也只听说是因为温润似玉所做,又因为雕琢细微,纤毫毕露。故而得名玉毫。”
“哈哈哈,”怀良大笑起来,“分明是铜杆鎏金如何会当成玉的?大姐刚才说当初只是听说来的,可否还有另外法说?我这位兄弟最爱深究,若知道只管告诉他便是。”
“却也有另说,我那早死的当家,曾在军器监里,也是一等一的工匠。他曾说这簪花乃是巧匠喻皓当年所做,那时叫喻皓开花簪,后来市井上叫卖的多不识字,于是讹传成了玉毫簪。”
“果然是这样。”沈括一拍大腿,感觉自己快触到真相了。
“公子可是拿它送与佳人?”
“这个,也许吧。只是要当面给她看时,才知道喜欢否。”
两人一起离开。
沈括仍然有诸多想不明参不透,他仔细观看这根会开花的簪子,却有一个与驸马府现场留下的铜碗状物件一样的零件,于是急着追问。
“师傅,我在想为何驸马府的宫灯会映出芙蓉盛开,而白矾楼上那盏灯却没有,必然是内有差别,然而物证全毁,却没办法证明了。”
“你呀,还有心障。”
“什么样心障?”
“我问你,驸马府与白矾楼上两次怪异,有什么共通处?”
“都有喻皓当年做的烛影马走灯?”
“这是自然,还有什么?”和尚逼问道。
“还有,就是两盏宫灯全都焚毁了。难道,这便是幕后人故意要毁灭证据?”
“还是洞见一隅,未见全局。我只问你,还有什么共通处?若想到,便通了。”和尚道。
“还有……还有就是小苹都在当场?”
和尚终于不再说话,只顾在前面领路,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沈括心里也七上八下,关于小苹是否可能参与其中,徐冲也提及过,但是他心里一直拒绝这种可能性,不过也确实有很多证据,证明小苹不可能涉及其中,别的不说,就是昨夜的场面。沈括自己也在场,小苹一举一动都在眼中,眼见她瞎的坐到地上,战栗不止,并不可能暗中作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