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可还有人比你更近栏杆?”
“有,是那歌伎小苹。”
“小苹?”
“大师认得她?”
“当年名动京师,弹唱一绝,自然听过名字。她却如何在现场。”
“是那谜社裴老板请去弹唱的。只因为,驸马府另一只宫灯变化出花蕊夫人时,她正在边上弹琴,谜社众人一心想要重现当日场面,便高价请她来弹奏观灯。”
“我听包大人讲过,上回驸马府花妖案,她确实在那喻皓手作的另一展烛影马走灯左近,但是多近却没听分明。”
“当时甚远,她在凉亭里弹琴。”
“看来这谜社众人也都是些闲出屁来的,这样的事情也要附会出一场恶趣的闹剧来。”
“是啊。这也是谜社众人高价请她来弹奏的原因,只为生造出那月黑风高诡谲妖异的境界,好不荒唐。据驸马说,当时她在书房外凉亭里,分明距离那灯还远。所以请她来秉烛傍灯夜月夜弹奏,其实并不还原场景。”
“但是又有些奇怪。当时夜深,她一名勾栏妓女,却为何不在驸马身边?可是驸马故意隐去事实?”
“这个么,应该不会,因为当时她在书房外之事,是府内外多人证明的。”
“哦?夜深人静,还有多人证明?倒是奇观。”
“她在亭中弹奏,很多人都听到了。其实我当日在杨春官家院子里赏月,也听到了琴声。驸马尖叫后,琴声才为之一顿,我去时,见她从凉亭跑出,琴就放在那亭子里。可见不在驸马身边。”
“只闻琴声,如何断定为一人弹奏?不会是假他人之手?”
“小苹琴技绝难模仿,我可以作证,当日弹奏的一定是她。”
沈括不知道大和尚为什么偏好纠结小苹,她这里分明没有什么疑点。
“那,昨日,她的位置可画在纸上否?”
“好。”
沈括将小苹位置画到草图上。
“也就是说,她在你与傀儡之间?”和尚皱起眉头。
沈括看向怀良不知道他此问又有何用意,总之感觉和尚绕来绕去,就想绕到小苹身上。
“却是如此。师傅可有什么告知?”
“还……没有。对了,还有一事我觉得蹊跷,驸马府花妖案时,那盏灯烧毁,为何这次你与徐冲去取灯,却又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