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又是什么奥妙?”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时也想不明白,于是找下一个点。只一抬头,却见刚才那只山羊就在前面停着,这次又恰好停在他要挖的地方。
“连你也要暗示我什么?”沈括自问道,那山羊呆呆望向他,嘴里嚼着什么。
他走过山羊,环绕第二层土丘走了一圈。发现这里散落着的几只山羊,全都停留在那些怀良预言铁架断裂的点上。这似乎不是巧合?难道它们领受了某种天意,想要给自己某种暗示?
沈括环顾四下,四周荒野本事养军马的草场,遍布茵茵绿草,这些呆头呆脑的山羊为何要到这光秃秃的土丘上来找草?虽然还看不到“可循之道”但是线索似乎就在自己鼻子底下,只是还没摸到。
“凡是存在,即有道理。”
他刨开第二第三个坑,下面的情况都差不多。铁架断裂,且断口腐蚀严重,而且下面沙土也较为稀松。他淘出一把细沙,装到了随身带的口袋里。
他又从不同的坑里,挖了一些土装到另外的口袋里,然后赶紧返回。
一路上快马加鞭,下午申时便赶到了大相国寺,却正赶上夜市正要开始,怀良正在灶上忙活实在不好打扰。于是沈括便找了个空座,一个人将所见写在便条上,连带那几包土和找到的麻布片交给正忙着的怀良。然后他便趁着城门未关赶紧返回了杨惟德的府上,等着第二天再拜访杨惟德。
返回杨府后,他仍然在思忖所有细节,然而可疑之处太过纷乱仍然整理不出头绪,他又担心怀良对社稷坛的事情不太关心。纠结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二月初九 卯时
一大早沈括还未起,倒是杨惟德便着起床,到院子里练了一趟五禽戏。今天他再次向包拯告假,因为要在家里招待一名重要客人。乃是天师驾前首徒李承庵道长。今天起,李道长将正式加入包拯的调查小组,这件事经石押班转奏官家,官家也已经点头,等同跳过了老包的人事职权,一定会引发老他老人家不满,不过这正是杨惟德想要的。
当然,因为对帽妖行迹预测的巨大成功,已经使得杨惟德在包拯面前获得了足够的发言权,相信他也该学会隐忍了。
听到有人敲门,杨惟德便兴冲冲前去开门。他只料是李承庵。大喊着:“道长我来了。”
却不料门后面站的不是道士而是和尚。却见这高大和尚左手提着包袱,右上单掌施礼。杨惟德愣了一会儿才赶紧回礼。
“师傅找人?”
“可是杨少卿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