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见面,当他看向我,向我走来的时候,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
曾经炙热的怀抱因生命流逝而变得冰冷。
我发现我在颤抖,可能失去他的恐惧完全占据了我的神经:
“不要睡、不要睡,你会没事的。”
我紧紧拥住虚弱的甚尔,将“祝福的烛火”放上他空洞的左腹。
这颗朱红的“生命之果”悬浮在空中,代替衰竭的心脏不停搏动,明亮的光芒催发□□缺损处生出细小的肉芽,它们彼此交缠,编织出血管的形状。
他的体温有所回升,呼吸虽然还很轻,但至少是平稳的。
悲剧似乎得到阻止,但虚空中却突然响起一声叹息:
“这可不行。”
宛若怪物在噩梦中睁眼,我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变形。
那一晚割裂空间,将母亲送入卧室的术法再次出现。地宫里那丝令人不快的气息终于显露出原型。
罥索自黑暗中走出,他表情无奈,持刀的手掌劈向将我护住的甚尔:
“我本想让天与束缚和六眼同归于尽的。没想到反而让他提前觉醒了,事已至此,至少要倒下一个才对啊……”
这个狡猾的男人从不放过任何可趁之机。就像之前咒专老师说的,“冥河附近\'反转术式\'效力减半”,他笃定专注治疗的我无瑕反击,专攻进攻的五条悟无法立刻解除结界,便悠然显露身型。
而在“黑水村”的仪式使罥索重伤未愈,再加上他傲慢轻敌,这种攻击就连我也可以接下。
我从不是孤身一人。
所以我不会再让他得逞了!
白色的玉犬从惠的影子里一跃而起。
它继承了父亲带回的“生玉”,身负孩子希望他平安回来的愿望。浓郁的生命力源源不断,填补甚尔的伤口,我自然有余力使用身上另一件封印物,向他发起停滞六年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