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六岁的他居然也站在椅子上,顺利完成了这道料理。
惠将锅子端上餐桌,从黄昏等到深夜,从坐着发呆到趴着睡着,终于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欢迎回家,妈妈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身为父亲,总是忘记儿子的存在不说,生日那天还接受儿子的照顾。甚尔站在玄关沉默了许久,头一次询问起儿子的想法:
“……你想吃什么?”
我是个不称职的妻子,一年一度的生日晚宴只有咖喱实在寒酸,所以心情不错的寿星还会自己下厨丰富菜单。
狗狗厨艺精湛,能用冰箱里简单的食材变出一顿大餐,叫人郁闷地嘀咕“真讨厌,不是应该只有我送你礼物么?”。
“无所谓吧?反正你说‘好吃’也算礼物了。”
他十分大度地表示谅解,然后把一颗树莓塞进我的嘴里。
如今甚尔会望着佳肴另一侧的儿子,询问道:
“她有说什么么?”
在惠的示意下,甚尔将手指放上护符,但未尽之言却缄默不语。
衰弱后,“未尽之言”的话语只能传达给和我有血缘关系的惠。
曾经我告诉甚尔,要用来保护他,固定他灵魂的烛火拒绝了他。就好像我因为他没有按约定回家保护我,而不想跟他说话一样。
于是甚尔嗤笑了一声,收回了手:
“我在期待什么呢?”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护符。
甚尔的表情一直刻在惠的心里。
于是惠向我请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