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他怀着何种心情,攥住那个遗物去等待母亲的关心。
烛光中我褪下了伪装,以少女的姿态坐在惠面前,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我是妈妈。”便再也忍不住眼泪: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除了咒具还有一点钱,什么都没留给你,对不起……”
我很想抱一抱他,但此刻又着实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要如何解释六年的缺席?
因为妈妈是个讨厌的骗子,无法获得母亲的谅解,最后被她视为背叛者残忍的杀害了么?
这实在很糟,谁也不希望妈妈是家族的耻辱、弑亲的凶手吧。
于是苏醒后,我一直刻意回避那晚发生的事情,在和五条悟沟通时都选择避而不谈。
解释如此徒劳,我能做的只有不停向这个小孩道歉:
“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我想至少带你找到爸爸再……”
惠的到来好像老天的垂怜,我试图成为成熟可靠的妈妈再牵回他的手,但他却在这之前抱住了我:
“不是你的错。”
“我都知道,是妈妈保护了我。”
因为他选择了我,那夜燃烧不停的大火、“你是不应该被生下来的错误”的诅咒,好像终于停了下来。
再次找回了“宝物”,我将头靠在惠的肩膀上,像个孩子那样没出息的哭个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