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擦掉眼角的泪水, 我将手机塞入口袋, 开始清点影子里的东西, 为计划做最后一次准备。
换洗的衣服、现金、备用电池以及一些野外生存用品……工作前, 甚尔总会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仔细清点行装,我在边上多少也学了一些。如今在五条悟的帮助下, 这些东西应有尽有。
狗静静地望着我。
在我嘱咐它“我们要回家了”后, 它将脑袋靠上我的手背, 用力摇了摇尾巴。
……
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等待五条悟之余,我也没有闲着, 当天夜里便披着影子探索高专各处结界,寻找趁手的咒具。
如果死遁失败, 我还能利用咒具制造骚乱逃出去。
回去时除了巡查的教师, 我还在宿舍门口遇见了夜游的直哉。
金发的少年解下了头上的绷带, 穿着一身常服望着我的窗口发呆。他腋下拿着一个白色硬纸信封, 因为隔的距离很远,我只模模糊糊看到机构的图标。
之前新罗的同学,那位医学博士也很喜欢用这种信封装些实验报告。
他想做什么?
我躲在粗壮的树干背后,小心翼翼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发现直哉只是静静呆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这位大少爷破天荒主动向我搭话:
“头发的赔礼。”
“比起那种辣到流眼泪的东西,还是这样的更好吧?”
他站在桌子前,将手里的东西向我推了一推。背挺得很直、语气也不太自然,好像在施舍路边流浪的小猫,弯腰靠近又怕它反手弄脏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