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受不了那个味道,而且它也不像临也说得那么倒胃口。除了吸引想要趁虚而入的“残渣”,我也遇到不少心怀怜悯的人:
“……寿司店的老板说‘受伤了更要好好吃饭’,然后给我打折了。”
我并不在意这种颜面。既然伤口已经产生,不如利用它获得更多好处。
很多时候我只觉得便利。
“但折原先生觉得讨厌的话,我就把它盖住吧。”
用手指抵住暗色的血痂,我朝临也眯起眼睛。
示弱并没有引来临也过多注意,他视线在我指上停了一瞬,顺着谈话气氛随口回了一句:“真可怜,我都要为你流下眼泪了。”便转身同前来送餐的店员抱怨:
“不过赛门,我也是老主顾,怎么从来不给我打折?”
近两米高的黑人店员笑着放下盘子,以一口蹩脚的日语回复说:
“临也老弟,真是爱说笑。”
“我是外国人,还是、听不太懂日语,你在聊什么呢?”
赛门把手掌举起靠在耳边,做出认真倾听的动作,那种表情比起虚心求教更像是熟人在不懂装懂地恶作剧。
临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开口已经说起了异国的语言。从“露西亚寿司店”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名字来看,应该是俄语。
对此一窍不通,我只能茫然地看两人互动。
听完一席发言,赛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朝临也竖起拇指:
“哦、哦!这次明白了。临也老弟,男子汉这样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