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好好看着,我的声音被听到了。】
这种想法切切实实抚慰了我空洞的内心。
可惜甚尔现在不在,结婚后,他外出的理由也发生了改变。
之前甚尔是为了自己,现在结婚带上我这个拖油瓶,行动也带上了要“养家糊口”的意味。
“我这样全是为了你!”这是一句可怕的诅咒。
为了“你”我可以完成超越自我的挑战,也甘愿为此承受痛苦。但当从“你”那里获取的回报无法弥补损失时,“你”就成了罪魁祸首。
妈妈、直哉甚至常夏……过去不乏这样苛责我的人。
想到这样的可能,等待就变得漫长而充满了不确定性。
连用于分散精力的钢琴曲也变得杂乱无章,和“叮叮咚咚”响起的手机铃声混成一片。
考虑到甚尔工作内容危险,稍有分心就会导致致命的后果。而过去身份不便,没有养成实时交流的习惯,就算甚尔走前专门给我买了手机,教会我操作方法,我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再说、跟一个哑巴打电话有什么意思?
怀着这样的疑惑,我按下通话键。
电话里的声音和平时听起来很不同,又或者甚尔同样不习惯和我打电话。
“喂,是我。”
经电波传输后,青年的声音更低、也更柔和一些。
“还醒着么?我记得这个点你总会睡不着。我现在在山里,信号好像不是很好。”
“你呢?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吃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