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传来甚尔的声音。
“嗯。”
“但也不要太多。你记得给我留个睡觉的地方。”
看来他还惦记着我把小屋箱子塞满的事情,后面的转折听起来有些可怜。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用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嘱咐说:
“你是‘丈夫’吧?要睡这里,在‘妻子’旁边。”
他心情不错,很耐心地跟我一唱一和回复道:
“哦——太好了,谢谢你的好心。”
拖鞋落地发出轻响,绵软的床铺突然塌陷,我朝音源睁开眼睛,看见甚尔正单膝跪在床上。
他舒展手臂,将黑色西装外套从上身褪下,将它揉成一团扔向地面。接着甚尔侧躺在我身旁,单手托住脸颊询问说:
“现在就躺着,不想再下楼逛逛么?”
“已经不想动了。”
与被子难舍难分,当甚尔抚摸我头发,我便借机搂住他的手臂,拉着他一起沉沦。
接连经历两场战斗,路上又需要警戒周围无法合眼,他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人。
躺在家里的床上,甚尔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垂下眼睛懒洋洋地打起了哈切。
“是么?那让我也睡一会儿吧。”
如是说着,他用修长的手指勾住衣领,稍稍用力朝下捋去,把衬衫的纽扣一路分开,露出沾着细汗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