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甚尔两只手指捏灭燃烧的烟头,和男人对话的语气十分熟稔。
“别抽了,她闻不了烟味。”
越过寒暄阶段,甚尔为我拉开车门,“里面暖和点,你可以先睡一会儿”安排妥当后直接切入正题:
“现在周围情况怎么样?”
甚尔在下山途中,简要跟我介绍过现在的情况,我得知男子名为孔时雨,是甚尔外出“工作”时认识的中介人。
通过三年的相处,对甚尔自由散漫的行事方式早已见怪不怪,孔时雨抖落手上的烟灰,跟着坐上驾驶位,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接过话茬解释说:
“不太好,虽然忙着应付火情和诅咒师,但毕竟是禅院家,该有的危机措施一个不少。”
“高速封路的消息已经放出,以逮捕恶意纵火的诅咒师为由,到时候最近的车站应该会严查一男一女的组合。”
谈及严峻的现况,孔时雨叹了口气。透过后视镜,他以目光谴责正大大咧咧将手臂搭在我肩上的甚尔。
“我只是个帮参拜婆收取报酬的中介人,可没想要卷入这么麻烦的事情里。”
封闭的车厢隔绝了呼啸的夜风,靠在柔软的皮质座椅上,我那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可以不动声色地观察眼前的人。
他们没有谈妥么?
和直毘人出门参加宴会时我仔细观察过路线,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山路,得跟孔时雨好好相处才行。
见他一副眉头不展的样子,我便下意识调整表情,朝他露出安抚的笑容。
目光相对,男人随意的一瞥没能移开,抱怨也卡在了喉咙里。
就在我准备从影子里掏出纸笔的时候,甚尔按住我的手背,朝孔时雨发出抱怨,低沉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不满:
“少来这套,哪有这么麻烦?我还是做了不少善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