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训练场后,甚尔并未径直前往正门,而选择抱着我沿小径向山顶的方向攀去。
山路蜿蜒曲折,瘦弱的我被甚尔单手搂在怀里。坐在少年结实的小臂上,搂住他脖颈,望着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我忍不住询问道:
“不走正门么?你现在受了伤,是不是坐车比较好?”
甚尔不以为意地回答:“那多无聊,我们走近路。”
“你想不想像小鸟一样飞起来?想的话就再耐心等一会儿。”
飞快地瞥了我一眼,他的笑容显得有些神秘,带着跃跃欲试的喜悦。
等到山顶时,甚尔从咒灵身内取出一条带有铁钩的绳索,将一端捆上树木粗壮的枝干,另一头则掷向邻近的山峰——那里同样伫立着一颗巨大的老树。
绳索因惯性在枝上旋转、绕紧,锋利的铁钩嵌入枝干,少年在两座山峰间搭起一条索道。
将吊具挂上牵引绳,扯动几下确定道路足够稳定,甚尔单手抓住扶手,叮嘱我道:
“抓紧了!”
在一小段助力起跑后,我和甚尔乘着索道“飞”了起来。
从山顶一跃而下,脚下是绿得好似无边无底的山谷,本以为会摔得粉身碎骨,却因被小狗的手臂向上托起,从而变得无所顾忌。
如同小鸟振翅飞行。
急速的前进中,熟悉的一切,可憎的一切都在退去,我忍不住回首望去。
常夏遵守了最后的约定,她什么都没有做,所以禅院大火并没有第一时间熄灭,反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烧吧。
烧吧!
把所有一切通通破坏。
火光灼痛了我的眼眸,强劲的风刮痛面庞,泪水正缓缓濡湿我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