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颊贴上我的肩头,虚握着我的手腕然后慢慢收拢,语气疲惫中带着一丝脆弱。
奇妙的既视感令我说不出话来。
这和过去有什么区别呢?
我沉默地揽住少女的肩膀,突然觉得让我抱她的常夏有些无聊——
她和常子一样、她和妈妈一样。包含我在内,这个家的女人都会慢慢变得“认命”,像这样分担痛苦,度过一日又一日,安慰我说“我们还有彼此”。
不过常夏已经做得够好了,她给过我“会被保护”的美梦。如果这就是她给予我的答案,我也愿意给予回应她。
“好,我来抱你吧。”
少女稍微施力,我便顺从地向后倒去。
常夏像过去一样教导我。
如何变得滚烫,如何处理青紫的指痕,然后将药膏推向娇嫩的伤口。
对常被母亲殴打的我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经历。
最开始我依偎在常夏的怀中入睡,如今她经过我的安抚也靠着我睡着了。
就算胡来后身体变得沉重又疲惫,但我的脑子却很清醒。
离开前我一直望着窗外的光线发呆。
秋天的白日有些短暂,太阳金色的光辉,在傍晚变成火烧火燎的红色,然后慢慢被夜的深蓝晕染成寂寥的紫色,最后慢慢消失,像是跳动的火星一点点熄灭。
到了扇快要回来的时候,我从床铺上直起身子,慢慢将散乱的长发重新梳好,然后吹熄了室内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