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当初我们相拥的夜晚么?就算夫人歇斯底里地痛哭,但只要还能互相亲吻,痛苦便会减轻,还能笑着迎接下一天……可现在呢?只能思念压进每天的工作里。”
“您有好好吃饭么?头还痛么?好想见你。”
“想要见你,哪怕被当成入侵者当场处死也无所谓,请让我再见见你的笑脸吧……”
常子不加掩饰表达爱情的模样,与我而言,就像是喷火的母兽,赤|裸、滚烫、叫人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恐怖。
尽管知晓常子是我和母亲间的重要缓冲,需要慎重对待,可我已无暇顾及她的感受。
每当母亲问我说怎么办的时候,我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被她夺走了,于是迫切地想要寻找其他东西填补自己。
我的小狗、我的洋娃娃现在又在何处?
救救我、救救我,无论谁也好。
可就算在心里发出哀鸣,这间凉亭也只有我一人。
如果说生活就是这样毫无希望,那我还挣扎什么?干脆把我毁掉好了……
好想哭、什么也不想做。
读完所有的内容,我仅剩的力气也被抽得一干二净。对所有的事情一下失去了兴趣,任由大开的信封从指缝坠落。
我本想这么自暴自弃地直接晕倒,但却看见一条漂亮的缎带从信封里滑出。嫩绿的丝织打底,绣着金色的迎春花,它仿佛一段流淌的春|色,又像是“潘多拉的盒子”溢出的一缕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