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嘴唇如蝴蝶羽翼般张合,翕动的扇子送来淡淡香风,仿佛把人浸入流动的树脂,琥珀色的气氛粘稠得叫人压抑。
她们才不是我的母亲,也压根没打算真的关心我。
……没有人温柔地对待我。
而且我已经好好“爱”我的洋娃娃了,绝对轮不到这些外人操心。
压力积蓄到定额,我反倒重新笑了出来,从影子里拿出纸板跟众人解释道:
“是的,因为放心不下,直毘人大人经常回来看直哉,还过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好像我跟他都是大人的小孩似得……因为我不太懂怎么照顾小孩,他还请了很多侍女。”
挂着“未来主母”的虚名,含蓄地夸赞“家主”仁爱,然后避开直哉的部分,主动放低身段,耐着性子同她们周旋:
“我还有得学,再多教教我吧……”
无聊的茶会话仍在继续。
以“哑巴”的身份逃过了大段的对话,我表面谦虚时不时点头应和,心却飘回家中,想念我漂亮的洋娃娃——
直哉还没到进入社交界的年纪,走之前可怜地拉着我的袖子问我:“晚上什么时候回来?我想看着你入睡。”
等到月亮升到高处,结束论事的直毘人到访这座临水平台,漫长的社交折磨才算有了尽头。
直毘人以含笑的目光略过以扇遮面的女人,感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