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只比我高一个头,我只要侧过身体,就可以将脑袋靠上她的肩头。我讨厌累成这样还要走路。刚好把常夏当成拐杖,借机节省体力和咒力:
“之后还要和直毘人大人这么锻炼么?我记得医生好像说了常夏的名字。”
我鼻尖急促的呼吸让她觉得痒了么?
常夏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按住我肩头的手指稍稍收紧。原来她力气也比我大上一些,难怪直毘人请她来教我。
少女深深吸了口气:
“是我负责,这次只是家主大人临时兴起过来看看。”
“他是当今一级里最强的一批,对初学者来说有点超格。”
从她的安慰中嗅出一丝隐秘的纵容,我抬眼注视少女秀丽的面庞,用手指搭上她的身侧,然后将掌心慢慢地、完全地贴了上去。
我感受着手下的凸起,她的肋骨一节节排布着,好像钢琴整齐的琴键。然后我同常夏对视,用“未尽之言”说道:“那我好想你早点来,我站不住了……好辛苦,我不擅长这种事。”
帮帮我,少折磨我一些吧。
好辛苦啊。
汗水从额角滑落到眉中,顺着睫毛滴下,咸涩灼痛的感觉令我忍不住朝她眯起了眼睛。
常夏目不转视地盯着我,纤长的睫毛宛若被春风吹动的花枝般颤动。
她的呼吸停了一秒。
直到我因为难受开始挣扎去揉眼睛,她才如梦初醒地从前襟中取出一方白帕,将它递到我的眼前:
“不介意的话,请用这个。”
被常子服侍的后遗症还存于我身。我温驯地垂下脖颈,朝她的手掌的方向贴了过去,已然忘记彼此的身份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