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毘人注视着我,他大度地包容了这孩子气的举动,语气含笑、目不转睛:
“是么?如果喜欢的话就穿上让我瞧瞧吧。”
衣服漂亮归漂亮,但大病初愈,我正虚弱得要命,可不想麻烦自己在他面前更换衣服。
“现在么?我手臂上的疤痕还没有痊愈,和这衣服太不相称了。”
都说伤痕于女人是缺陷。
轻轻将这棘手的礼物放下,我神态落寞,企图以这种说辞打消直毘人的兴致。
“让我看看。”
男人不退反进,他主动牵起我的手掌。宽大的袖口随动作滑至手肘,露出了我丑陋不堪的小臂。
本应如羊奶细腻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着殷红的痕迹,手腕部位尤甚,简直像人被绳索狠狠束住双手,强压在地,挣扎许久后留下的刻印——暴虐残忍,让人恨不得倒抽一口凉气。
真讨厌。
不该因为讨厌药膏那湿滑的触感,就把纱布拆下来的。
房间内出现了一种古怪的沉默,我望着垂眸不语的直毘人,通过肢体接触,恶意地关心他道:
“很恶心对吧?”
都是他的错,谁叫他非要看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