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哼了一声,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我需要确定一下。”温舒然忽略了楚辞的第二个问题,他笑眯眯地放开了握住楚辞的手,转动着眼珠子看向右侧把刀放在他脖子上的神父,“我亲爱的同胞,把刀收起来怎么样?”
他很镇定。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情况所限,郑啸途简直想揍温舒然一顿。
神父不为所动。
温舒然重新看向楚辞,收起了笑脸,“让他把刀放下。”
“确定什么?”楚辞当没听到一般。
如果这是游戏,那此时此刻估计就会出现两个选项,一是告诉楚辞他要找的人“估计”就是眼前这个人,二则是强势地让楚辞命令神父把刀放下。
温舒然试着去分析眼前的祭司,然后,他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让他把刀放下。”温舒然冷着脸重复。
神使,神的传话者,神的使徒,既然如此,那就是除神和天使外最高的阶层,既是“最高”,就不能示弱,尤其是这种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他需要表现出自己的傲慢与无畏。
一旦他退了,众人心里对他的可信度就要打折。
更别说性子多疑的楚辞。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在了他们身上,郑啸途明知这是他逃跑的绝佳机会,但这样一来,必定需要舍弃掉温舒然。
郑啸途握紧了拳头。
温舒然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他这么告诉自己。
温舒然是个自私的人,如果没有“胜算”,他不会跳出来的。
所以郑啸途选择留了下来,藏在披风下的手已经摸到了匕首,做好了把匕首送进那个神父脑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