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总会排斥着和大众不同的存在,尤其是不懂残忍是什么的小孩子。”温舒然嘴角噙上了一抹冷笑,“我不是不敢让人了解我,而是觉得这样就很好,只有保持一定的距离,对我的印像才会始终如一。“
温舒然说到这,顿了一下,而后笑眯眯地看向郑啸途,“相处久了,也许就看出什么来了——就像你,我还记得你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我傻,现在还觉得我傻吗?”
“你现在怎么这样、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这种话,我可一点也不想在别人嘴里听到。”他从未把自己展现给别人过,也因此从未被了解过,那又哪来“变了”一说。
“你害怕和别人交心?”郑啸途被他那最后一句所误导,想了一下措辞,“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不用担心这点。”
你很好。
这三个字震得温舒然心中一颤,咚咚咚地跳快了不少,之前被郑啸途抱在怀里时所感到的悸动又再次涌出,温舒然被这一下搞得有点无措。
别乱,你那点心动很可能是吊桥效应,而不是真正的喜欢。
温舒然这么告诉着自己,缓了一下,才恢复平常心,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还真敢说啊——首先,我不是害怕才不和其他人交心,而是觉得这根本没必要。其次,你了解我了吗就说我好?你不是前两天还问我装好人好玩吗。最后,说不定我现在就是装出来骗你的哦。”
“那你现在是装出来骗我的吗?”郑啸途问得随意,压根儿没把温舒然的话放在心上。
温舒然终归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路人,几天后他们就会分开,走上不同的道路,并且很可能再也不见,所以,温舒然到底是怎样的,于他而言是无所谓的,只要分开了,他就不会再对温舒然藏起来的一面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