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栖闲盯着手里的线，揉搓了一下，粘腻的宛如肉块的触感让他恶心了一下，表情难堪地松开了手，嫌脏似的使劲甩了甩手，听温舒然这么说，嘴角抽了一下。

“那也得看时候啊。”

范栖闲接过丫丫递给他的湿纸巾，擦着自己的手指，“他身上……那什么（血腥气和业障）太重，的确容易吸引脏东西，然后殃及到你身上，你那会都已经有霉运了，所以他身上的戾气反而算是另一种护身符，小鬼不敢近身，厉鬼则是会被你朋友吸引，看不到你。”

温舒然对比了一下范栖闲和住持说的话，不语，安安静静地听着对方继续说。

“虽然长久之下不是办法，毕竟气运被影响会持续倒霉嘛，而且保不准哪只厉鬼就是欺软怕硬的货色，不过我当时跟你说了，还以为你倒几个霉就会去找大师帮忙来着。”

“那种情况下，找个有点小本事的大师就能给你扫了污秽，然后你再和你朋友分开就完全没问题了——但是……”

范栖闲说着，朝着温舒然摊开了他用过之后的湿纸巾，那上面，赫然沾染上了红色。

“你被鬼盯上应该是在你遇到我的那天……你和你朋友分开了？反正你被缠上了，那现在再和你朋友分开其实也就没啥卵用了，被厉鬼缠上，除非你被它弄死了，不然它是不会换目标的。”

“当然，也不是说你继续和你朋友在一起就安全了，他那种体质……恩，只能说暂时让你安全罢了。”范栖闲想了想，又补充，“总结一下，就是我一开始说为什么你需要帮忙的原因了——不处理掉缠上你的脏东西，嘛~”

范栖闲抬手在自己的脖子处抹了一下，配上生动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温舒然倒是没去深究范栖闲所说的原因，反而被范栖闲一句无心之言勾引了注意力，“你说，我被缠上，是在遇到你的那天？”

“恩，你身上的引子还很新，看颜色和触感，是在五天前，是和我遇上的那天。”范栖闲说到这，嘟起了嘴，看着温舒然的眼神也复杂了起来，还叹了口气。

“怎么了？”

“要是早知道你是温舒然的话……”范栖闲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想起那天遇到温舒然时对方明显不信他的神色，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