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啸途:“恩。”
温舒然:“老爷子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哑,明明感冒了还跟我说不是。”
郑啸途恩了一声,“老爷子是个怎样的人?”
温舒然愣了一下,而后开始认真的回忆起来,“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总是扳着脸,但是实际上却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很好。”
郑啸途看了他一眼,在心里脑补出了板着脸的温舒然,再一想平时笑眯眯的温舒然,只觉得全身都不对劲。
他和温舒然相处了两个月,所以清楚的知道,温舒然十分敬爱他口中的“老爷子”。
听温舒然说,老爷子一开始是一个是县城里乡下的庄稼人,后来改革的时候跑到红都——也就是温舒然现在的城市去闯,好歹拼出了一番成果,就买在温舒然家隔壁。
现在温舒然大了,他也老了,说是再不玩就没机会了,于是之前便跟团去环游世界,一个月前才回来,没待多久,又开着车温舒然回了他本来的家乡,说是落叶归根。
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郑啸途都还觉得脚下是晃着的,结果没半个小时,又坐上了长途汽车,开始接着晃,郑啸途倒是没什么感觉,但一旁的温舒然却明显已经焉了,靠在他肩上打瞌睡。
到安阳县的时候,天都黑了,还是叫了一辆出租车才把他们送进乡里——小财村是个小山村,不少人家都挨着山,几年前温舒然来的时候都还是泥巴路,下个雨能沾一身泥,现在给了钱修了路,能过小车了,才会有出租车跑。
温舒然瞅着前边田里的农作物,弯了弯嘴角,那里种着一些时令菜,已经开始有了芽子,远远的见着一栋傍着山、亮着灯的小楼房,他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
“老爷子,我来看你了。”温舒然摆着手,笑嘻嘻地两步凑到人面前,亲昵地喊他,“想我没啊?”
他们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站在路边的中年人,中年人听到温舒然叫他,哼了一声,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在看到站在温舒然身边的郑啸途时,又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