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他折腾的郑啸途，却因为他透着目的性的帮忙而道谢，实在太过滑稽。

“不用。”心里再怎么想，温舒然也没打算把事实告诉郑啸途，“我说了，这是出于我自己想这么做而已。”

郑啸途扯了扯嘴角，不太认同，“你帮我是你的事，我向你道谢是我的事，这并不矛盾。”

——“他受到了太多的困苦，得到了太多的恶意，正因为如此，他清楚的知道，得到别人的善意并非是理所当然的。”

他曾经在人设中添加的句子仿佛在眼前浮现，温舒然有些恍惚，盯着郑啸途有些挪不开视线。

他再一次意识到，这个人是他一手所造。

郑啸途的每个举动、每句话、每个作为，都带着他给予对方的悲哀。

“这样，那把你名字告诉我吧？”心脏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有些难受，温舒然忽然觉得，他似乎能理解自家书粉的心情了，“我叫温舒然。”

温舒然挂着温和的笑意，刻意让自己显得容易亲近一些，但这笑容落在郑啸途眼里，就显得傻气极了。

“郑啸途。”

“以鹰啸长空之势踏上征途，挺好的。”作为取名废，这名字还让温舒然又是翻字典又是百度的。

“一个称呼而已。”郑啸途不以为然。

温舒然有些尴尬地挪开视线，他倒是忘了，这名字对郑啸途来说，不过是自己父亲取的，而那个男人，却是把他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你说的意思，还是挺好的。”郑啸途看他情绪有点低落，想了想，还是出声安慰了一句，却也是实话。

温舒然眨了两下眼睛，收起碗进了厨房，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扶在门边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