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誓看过史料,龟兹经此一战后并没有彻底灭亡,也算是符合古京的描述。
一眼看穿钟元誓在纠结什么,古京接着说:“其实小钟少的这个顾虑我也有,因此我还有一个想法,不过这个想法落实下来,这拍摄经费肯定是要往上涨的,但是如果能拍出来,肯定是更加完美的。”
“……古老师您说。”
“文化是需要传承的,如果是末世,那么文化灭亡或是断绝,应该是很正常的吧?”古京话音徐徐,“千年之后,信仰与古文化消亡新人类在荒漠中发现了这么一尊妙音天女像,头顶月亮光环,左手抱琵琶右手拨弦,端坐在白莲花内,乐声与飘带在黑暗的宇宙中遥遥荡漾——”
“穿越吗?”钟元誓冷不丁发问。
“不是穿越!是看见!他们破译妙音天,从中‘看见’这段历史。”
这段历史是虚幻又现实的,融合了新人类的理解与想象。
新人类知道灭亡,但他们所知道的灭亡是带着机械的冰冷,所以在他们破译的时候,也加入了这段理解,爱恨纠葛对他们来说同样是陌生的。
他们不能理解这些浓烈到窒息的情感。
有人会为了早逝的发妻千里迢迢从充满毒瘴岭南逃离官差的搜寻返回长安,只为与她一起长眠,哪怕他在她的墓志铭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还要排在她的父兄之后;有人能为了一眼一瞬间的心动跋山涉水与他寻找虚无的宝藏,虽然嘴硬又傲娇,不曾将这份情感宣之于口;有人能在深宫中任由妒火将自己丑化改造,布下重重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