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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父母怎么问,钱方都说自己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

“你怎么会不知道?”钱母尖叫,买下大贵花了家里不少积蓄,之后大贵在钱家吃的用的,花销也不少,他们夫妻还送大贵和钱方一起去读书!

这些林林总总算下来,亲生子也不过如此了,可大贵还是跑了,不打一声招呼偷偷溜了!

大贵一跑,钱家在村里人被耻笑大怨种,特别是和钱家结怨的邻居,逢人更是明里暗里刺钱家两句。

至于大贵的原生家庭,他们表示这是钱家没把人看好,关他们什么事?

一手收钱一手交人,大贵已经不是他们家的人了。

家里平白没了一个劳动力,幸好钱方的身体好了很多,之前大贵干的活都落到了他身上。

对此,钱方毫无怨言。

虽然很累,还有父母不时的抱怨说如果不是他粗心,现在家里能省下好多事,他们也不用那么辛苦,但钱方却觉得身心通畅,偶尔休息时,会望着远处的群山,想着大贵应该走到群山外了。

当然,他不敢休息太久,也不敢展露太多的情绪,迎着日光望几眼,就匆匆低下头继续干活。

也只有日暮时,他回到家里等待晚饭的这段时间,才能好好放松。

这个时候父母都在厨房忙碌,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发呆,发现他在思念另一个远去的人。

日子一天天地过,似乎大贵出走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偶尔两家人撞见,钱母啐骂大贵家几句,炎热的夏天就这么随着话语散在风中离去。

秋雨潇潇落下,帮着收麦的钱方淋了一场雨,当天晚上就高烧躺在床上,脑子一阵一阵地发热,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