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初霁垂下眼帘,或许,她只看到了冰山一角。

楼西北沉默看着他,意识到沈初霁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得更多。

楼外楼是什么人他清楚,能让他侧目的人绝不会是凡夫俗子。

幻境继续发生变化,然后来到抚云顶山脚下。

十年来无数进出抚云顶的弟子,从幼年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他们那样欢快,做了坏事、闯了祸事丝毫不觉得沮丧,反而洋洋得意地说大师兄不会怪罪他们;他们搜罗无数法宝,讨论着要将宝贝全部献给大师兄;有弟子到抚云顶找麻烦,他们趾高气昂地将人打回去,转头看见地上盛放着一株好看的花儿,兴高采烈地要摘下来送给大师兄。

他们热情洋溢,他们肆无忌惮,他们钟爱着大师兄,为大师兄多夸了谁一句大打出手,那样肆意、那样鲜活。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经常被他们挂在嘴上的大师兄却从未出现过。

而从头到尾注视着这一切的苏仙乐,从始至终都在盼望着沈初霁的出现。神府天空不断变化颜色,最初晴空万里,看到来往抚云顶的弟子越来越多天空就变得越来越阴沉,直到最后电闪雷鸣乌笼罩,再看不见一丝光线。

“所以,她并非憎恨抚云顶弟子,而是嫉妒。”

苏仙乐嫉妒、愤恨这些人代替了她的位置,陪同在沈初霁身边,她做这些事件,或许是为了飞升,或许是为了逼沈初霁下山。

“既然化作邪祟,为何不干脆直接上山?”仙儿好奇道。

看完十年来苏仙乐的心境变化,沈初霁神情依旧风平浪静。

“她坏了抚云顶的规矩,不可再踏入抚云顶半步。”沈初霁道。

宣夜不禁唏嘘:“她到底是守规矩还是不守规矩呢……”

楼西北看向沈初霁,说道:“我更好奇苏仙乐临死前说要帮助沈兄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