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越：“……”

林超越因为愤怒爆发的勇气一股脑全泄了，只剩下委屈。

“是我想变成这样的吗？我难道就愿意像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吗？要不是，要不是……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要不是……呜呜呜……”

他抱着膝盖哭起来，哭得方程都维持不住高人的云淡风轻了。

他没心情当知心哥哥，更不想当情绪垃圾桶，可是言琛和林超越走得近，往后合作见面的日子不会少，保不准哪天就被这小子连累了，不能放着不管。

想到老婆的人身安全，方程耐着性子道：“说说吧，沙白和覃凉怎么你了？”

林超越霍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方程冷嗤：“你身上的阴气恨不得把他们俩吞了，你说我怎么知道？行了，别说废话，我没那功夫跟你耗。说说你的事，我看看有没有法子化解你身上的戾气。”

林超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重生的秘密都让方程一眼看破了，也不在乎他多知道一点。

而他自己也很想控制住身体里的危险品——要是哪天真的害死了别人，林超越都不敢想。

“你也混这个圈子，肯定知道我和沙白还没出道就捆绑在一起了吧？”

林超越用力擦掉眼泪，说：“我们一起出道，一起打拼，从第一天认识他，我就对他掏心掏肺的好，把他当弟弟一样。我敢说我没有一点对不起他的地方，我也以为他拿我当兄弟，没想到他竟然那样害我……”

噩梦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收到那条求救短信的时候，着急的心情，好像要被潜规则的人是自己一样，生怕慢一步，沙白就会出事。

他可笑地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想要保护软弱可怜的小白花，可是结果呢？

——等着他的，是地狱。

“……那群疯子，就像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像畜生一样不管抓着谁就捅，好几个人堆在一起，恶心透了。我当时就吐了，吐得太厉害，我腿软得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