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卿!”太子眼里像是啐了毒,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你是一条狗!”他说。
杜文卿脸色未变。
“你曾在孤的脚下叫得欢!”
“孤以为你只是一条会摇尾乞怜的狗,没想到你是一条养不熟、会咬主人的狗。”
太子打量他的衣着,笑起来:“看你现在人模人样,但你别忘了”
他一字一句说:“狗就是狗,走到哪都是下贱牲畜。”
杜文卿迎着他视线,也缓缓笑起来:“我是条狗,我早就知道,殿下不必再提醒我了。我来,只是想告知些事。”
他往前走了两步,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其实我就是来看殿下的下场的。”
“你恐怕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杜文卿说这话的时候,面容平静,举止依旧谦卑真诚,仿佛寻常跟人交谈般。
“我要告诉你,即便没有襄王你也坐不上皇位。因为殿下身患奇毒,活不过一年。”
太子睁大眼睛,他想说话,喉咙里却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诡异地张口嘴巴啊啊啊地吼。
“哦,殿下可能不知道,那位整日给你送补汤的灵儿姑娘,也是我的人。”
他话落,太子骤然一口血喷出来,将杜文卿喷得满脸都是。
杜文卿眉头皱了皱,抬袖擦去。看见满袖子的血,竟像着了魔似的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