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面色错愕,祁渊忍俊不禁。但他素来没几分表情,即便笑也只是唇角浅浅地勾起。
“我去拿来。”
他起身出门,很快拎着只已经收拾干净的兔子进来。
苏娴还闻到些香料味。
她奇怪问:“你身上还带着调料?”
祁渊:“府里厨子以盐调制的香料。”
“为何调这个?”
“以防备用。”
苏娴还是不理解。
祁渊边忙活边解释:“刑狱司查案随时会离京,刑狱司人人身上都会带这些,以备路上饮食不便。”
“哦。”苏娴又问:“我见你马车上备了许多药瓶,也是常用的?”
“偶尔会受伤。”祁渊道。
闻言,苏娴垂眼。刑狱司干的就是得罪人的事,不仅仇敌恨他,恐怕朝中也有许多人恨他。刑狱司这个位置,说得好听是天子近臣,却也是天子手上的一把刀。
愣神中,她听见祁渊低笑。
苏娴抬眼:“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这一幕似曾相识。”
苏娴一愣。
山野,小屋,火堆,烤肉可不就跟六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模一样吗。
六年前。
一艘由东京城去往泗州广陵的船,被暴风雨滞留在了浅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