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胜了,许多人为加官进爵扬名万里,可承受天下骂名的却只有陆安荀一人。
她不忍。
过了会,她问:“陆安荀,非得这么干吗?”
陆安荀在客栈歇了一日,第二天又去忙了。直到六月中旬,开始下小雨,陆安荀才回来。
这一回来,便立即让苏绾收拾东西。
苏绾问:“去哪?”
“去燕山府。”
苏绾不知他为何这么着急冒雨赶去燕山府,却也没多问。赶忙让人收拾好,与陆安荀连夜坐马车踏上去燕山府的路。
可就在他们离开池州时,五十里外的官道上,也冒雨行来了个运粮商队。
“大小姐,前头就是池州,天要黑了,我们进城去避雨怎么样?”赶路的江叔问。
苏娴坐在马车里头,掀帘看了看外头天色。雨势倒不算大,只是她运的是粮食,若冒雨行路,容易路上发霉。
想了想,她吩咐:“通知商队,先在池州歇脚,等天晴了再上路。”
“哎!我这就去!”
苏家商队约莫有三十人,除去从金州雇来的镖师十二人,剩余十八人是苏娴带来的。这些人跟她天南地北地查看账,眼看就要运粮回东京城,她也得以歇息,竟不想遇到了雨天。
一行人继续在官道上缓慢而行,可没走多久,前头却突然来了两个官兵。
“停下!”官兵问:“你们运的什么?”
“官爷,”江叔忙上前交涉:“我们从金州来,运米粮往东京去。”
闻言,那官兵立即对远处喊:“他们运的是米粮。”
很快,陆续赶来一伙官兵,大喊:“扣押起来,全部带回城。”
江叔不知道怎么回事:“官爷?我们没犯事啊,运的是自家铺子的米粮,而且我们有金州官府给的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