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是吧?”苏绾说:“这就是他行为古怪的地方,兴许今日看我的那人就是周纺也说不定。”
“以后外头的茶宴不必去了,任何人邀你也不必应。”陆安荀说:“我现在忙着处理其他事,暂时没精力去管这些,你在临川郡自己多注意。”
“嗯。”苏绾点头。
又问:“摩尼教这么放任发展,我觉得不是好事,你不打算管管吗?”
陆安荀:“自然要管,但眼下不宜有其他动作。抚州的形势像一根紧绷的线,容不得起干戈,百姓需要精神寄托,若官府干预,恐怕这根线得断。”
线一断,抚州就得大乱。
“等明年春吧。”陆安荀说:“兴许熬到春耕,百姓们忙于农事,就会各自回乡了。”
陆安荀这趟回来,正好赶上冬至。
本朝百姓热衷过冬至,一度将冬至、寒食、正元视为三大节日。朝廷甚至为此允许官员休假七日。
陆安荀自然也是有假的,只不过抚州事忙,对于他来说,休假在家也一样要忙。
但冬至这天,府上来了位客人。
杜文卿拎着一包新茶站在门口,身上着了件洗得发旧的直裰。雪阳莹莹照在他脸上,带着点拘谨的笑意。
“冒昧打扰了。”他说。
陆安荀从书房出来迎他,手上还拿着书,站在门槛里边打量他。
也笑:“进来吧,正好尝尝新茶。”
两人径直去了书房。
听小厮说,他们在里头谈正事,苏绾便也没去打搅,只命人送了两盘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