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大人有何疑问请说,妾身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辛大人颔首,正色问:“敢问筹粮的法子是陆夫人自己想出来的?”
“正是。”
“为何想到这样的法子?纵观历史从未见过,从民间借钱粮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没有吗?苏绾眨了眨眼,总觉得辛大人和善的外表下目光犀利得很。
她忖了忖,说:“其实这是商市上常见的法子罢了。”
“比如有人想开一家铺子,却没钱,那么他向别人借并许以利钱,这便是募资。”
“那招商呢?”辛大人又问。
苏绾解释:“若是旁人不愿借钱怎么办?那就许以另一种诱惑,譬如新开的铺子分成若干股权益,若对方愿意借钱,便让他成为铺子的股东。这便是招商的演变。”
如此一听,辛大人懂了,神色也豁然开朗起来:“这种经营方式本官也听过,却不想还能用在国家大事上。”
苏绾微笑颔首。
“陆夫人的法子确实不错,只不过史无前例,本官需上奏皇上。若法子可行”
辛大人突然起身对苏绾拱手行了一礼:“那陆夫人可就是帮了抚州百姓,也帮了朝廷的大忙啊。”
苏绾哪里敢受他的谢礼,当即侧身避过,也还礼回去。
并趁机拉好感:“我夫君常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作为朝臣女眷,为百姓为朝廷尽绵薄之力乃分内之责,当不得大人谢。”
一个女子能有这般觉悟,实在难得。听了这话,辛大人看苏绾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敬佩。
前些日陆安荀成亲,娶了苏家草包庶女的传闻他也听过些许,可今日一见,觉得传言害人不浅。苏家庶女哪里是草包?简直就是活着的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