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州水患是太子失职,水患越严重,过失就越大。这里头说无人推波助澜都没人信,然而放眼朝堂,一直跟太子作对的只有二皇子。
“不然,我们派人去查一查?”
“派谁人合适?而且还得明着派才行,这个节骨眼容易被人捉把柄。”
谈话听到这,杜文卿眸子微动。
过了会,书房的门吱呀打开,里头的人出来。
前面几人只瞥眼瞧了瞧杜文卿,然后掠过他离去。到了最后一人,径直在杜文卿面前停下来。
这人正是平日常跟杜文卿饮酒的高大人。
“杜大人啊,”他对杜文卿拱了拱手,嘴上的话客气可神情却带着得意和自傲:“杜大人近日辛苦啦,你放心,过几日我会向季大人替你美言几句。”
杜文卿还礼:“多谢高大人。”
“只不过嘛,杜大人做的事实在令人失望,我们同为季大人左膀右臂,往后可不能再马虎啊。”
“多谢高大人提醒。”
这时,一个小厮从里头出来,对杜文卿道:“杜大人,季大人说今日乏了,有事改日再说。”
改日再说
高大人听了,咂了下嘴,有些幸灾乐祸道:“得,杜大人这一晚白等了。”
出了季府后,杜文卿上马车。甫一进马车坐下,脚底立马涌起一阵如针扎般的酥麻。
他蹙眉闭眼忍了会,那股针刺感才渐渐散去。
再睁眼,他眸子沉郁,吩咐车夫道:“回水宁巷。”
回到水宁巷已经是亥时,进门后,仆人上前来禀报:“大人,上回的那女子来了,此刻在堂屋等您。”
杜文卿掀眼,抬脚往堂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