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柜子旁,挑选今日要穿的衣裳,然而陆安荀又凑过来黏糊。
他像只黏人的大狗似的,苏绾好笑。
“陆安荀,你就这么舍不得我?不若我跟你一起去抚州吧?”她说:“本朝也有许多携妻上任的,你带上我”
未等她说完,陆安荀突然将她转了个身压在柜子上。温热的唇瓣从脖颈滑至下颌,再噙住她的唇。
今日的陆安荀显得格外大胆,亲吻她的同时,手也从衣摆下探入。
夏日衣衫单薄,苏绾怕热,夜里睡觉便是只穿一件缎面的寝衣。不想,正好方便了陆安荀了。
昨夜两人闹到子时,苏绾原本还有些困,被他这么一搅合,算是彻底清醒。
云苓还在外头喊:“姑娘?可醒了?”
苏绾不出声,只鼻尖溢出些难耐气息。
晨间安静,室内光线微暗,两人挤在柜子前莫名有种偷偷摸摸的禁忌感。
“我不能带你去。”陆安荀亲了会苏绾,唇又缓慢沿着下颌落在脖颈上。“此去抚州艰险,带你不便。”
苏绾仰着脖颈问:“有哪些艰险?”
“抚州瘟疫横行。”陆安荀喃声说。他的声音湿哑,灼热的气息落在苏绾纤细笔直的锁
“兴许什么?”
“兴许还有更严重的事。”陆安荀没仔细解释是什么事,他此刻也无心解释。低头,埋了进去。
云苓似乎听见了些动静,不再喊门了,而是静静站在外头等待。
“云苓姐姐,”一个小丫头问:“不用喊醒少爷和夫人吗?”
“他们已经醒了,不必再喊。”
“醒了?那为何”
话未说完,听得里头少夫人喊叫了声。小丫头立即停下来,待听清是何动静,脸颊慢慢地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