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掌柜请说。”
“津阳县的米粮生意只能我一人做,若是其他商客想采买津阳的米粮,需得经我之手。这期限嘛,希望是二十年,可行?”
懂了,他想以五十万贯买津阳县的粮食总经销权,往后谁想来做津阳县的米粮生意就得经过他。
不得不说,这人实在有经商头脑。米粮、油、盐可都是民生紧要,百姓没钱可以不买衣,但不能不买粮。况且别看津阳县现在破破烂烂,假以时日发展起来可不止现在这般,届时整个县的米粮买卖都掌握在祁渊手中。
一整个县啊。
这笔买卖只有赚,没有亏的。
苏绾忖了片刻,道:“祁掌柜欲买下二十年的米粮经营权,这五十万贯可就显得少了。”
这话说出来,倒是令祁昶诧异。
这可是五十万贯,即便再有钱的商户听见这笔数字都得惊一惊眉毛,竟不想这苏姑娘敢说“五十万贯少了”。
祁昶说:“五十万贯至少够修津阳县十分之三的路。”
苏绾摇头:“你也说了只是十分之三,远远不够。”
祁昶莞尔:“依苏姑娘看,那多少足够?”
苏绾不慌不忙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贯。”
祁昶倒抽一口凉气。随即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苏姑娘好大的胃口,缘何敢开出这个价?”他试着说服:“实不相瞒,在下来津阳县做买卖前,已查探过津阳县的情况。眼下的津阳县比起其他地方来,并不是做买卖的好地方。”
“据我所知,今年产粮也不过才十万石,远远够不上买卖的利钱。而且在津阳县做买卖风险巨大,若是能兴盛固然好,若是不能我等的钱无异于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