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祁渊又老实地坐回来。
苏娴进屋取了盏灯,又端了个盘出来,盘中盛放着瓶瓶罐罐。
她走回祁渊身旁蹲下,然后将烛火递给他。
祁渊不明何意。
“大人且帮我照着。”她说:“我给你重新上药。”
她径直捞起祁渊的袖子,边说:“也怪我,这伤口本该一日换药三次,我竟是生生忘了。”
祁渊左手持着烛火,微微侧头看她动作。
上药时,苏娴极其认真,先是用干净的湿帕子将伤口周围擦一遍,然后才在伤口上细细地抹一层药膏。
“你如何懂这些?”祁渊问。
苏娴说:“我二妹喜好行医,有时会跟我交流一二,听得多了,一些头疼发热也了解些。”
“那伤口呢?”
“什么?”
祁渊看着她:“你上药时很熟练。”
苏娴动作不停,淡淡道:“曾有人受过伤,我照顾过便懂怎么处理。”
闻言,祁渊没再问。
即便她不说他也清楚,受过伤的是何人。
须臾,他开口问:“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跟萧毅和离。”
说完,未等苏娴回答,祁渊自己就后悔了。这种事不该他问,也不能问。
在过去的五年里,他听说过许多忠勇侯府二房少夫人和夫君恩爱的传闻。她那么喜欢萧毅,说不定心里还没放下。
祁渊有些烦躁,尤其是苏娴动作变得缓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