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不知道盯着他看了一路,偏偏还被他发现了。
“我”
她想说个得体的理由,可此时脑子短路,舌头像是打结,“我”了半天也没说什么。
祁渊道:“多年过去,苏大小姐还是一点没变。”
“什么?”
“难道不是?”祁渊道:“当年花言巧语蒙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事后全然将恩情忘于脑后,绝口不提当初的承诺,还伪装与我不认得。”
苏娴深呼吸。
来了!来了!
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祁渊逮着机会定要跟她算账。
但来了也好,有些账没理清就会成为陈年烂账,一辈子也不得安心。
她说:“当年的确是我对不起大人,此前我也说过,我愿意尽力补偿。大人觉得,如何补偿较为妥当?”
祁渊盯着她,压在心底许久的话,有那么一瞬间欲冲出口。
他想问,她还能重新履行承诺吗?
但他不能问。
承诺美好,却像一块结痂的疤,若揭开,兴许会更疼。
他兀自沉默地站了会,突然说了句:“算了。”
然后转身继续往前。
刑狱司动作雷厉风行,再加上泗州上下无人敢阻挠,短短半个月,高家的案子便审得七七八八。
高家在津阳,乃至整个临淮县可谓罪行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