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爹一颗心落下,欣慰地摸了摸胡须,哈哈大笑:“我就知道陆贤侄非池中之物。”
柴氏忙从堂屋出来,问:“名次多少?”
“对对对,名次多少?”苏老爹也跟着问。
小厮激动地伸出根手指:“老爷,甲一,魁首啊!”
“真的?”柴氏惊呼,正欲转身对自家夫君说苏家祖坟冒青烟啦,却听苏老爹大喊一声:“不好!”
然后苏老爹急急忙忙奔出门。
“哎,你做什么去?”
“守护咱家女婿!”
时下嫁女,一看家世,二看功名,是以高中的举子们成了香饽饽。还未放榜,贡院门口就停了许多达官贵人的马车,还有成群的家丁们虎视眈眈。
苏老爹下马时瞧见摩肩接踵的人群,抹了把汗。暗忖无论如何要守紧陆安荀,免得被人捉去当女婿。当今榜下捉婿的风气猖狂得很,有的甚至威逼利诱当街抢人。
这些日来,陆安荀高中的呼声极高,好些勋贵世家都瞄准他。
而苏家跟林家的亲事只私下过定还未宣扬,旁人并不知晓,若是陆安荀真被哪家高门府邸捉去,区区一个开国伯未必能把女婿要回来。
是以,苏老爹带着家仆挤进人群,四处询问:“可瞧见陆安荀了?”
众人皆是摆手。
与此同时,不只苏老爹在找陆安荀,好些家仆也在找,其中还有枢密院直学士季大人府上的家仆。
不远处,苏老爹瞧见有人高兴大喊“我中啦”,下一刻就被一群家丁拖走,场面哄闹。
他心头一跳,茫茫人海,他的香饽饽女婿在哪呢?
医馆里,苏绾闲来无事看她二姐捣鼓药材。